🐣贫儿

我在荒岛 迎接黎明
太菜不写了

【喻黄/七夕第五棒】明火5(end)

我很沙雕…
第一棒 @雏夏倾心
这是一条很年轻的马路,路是深灰色。路上没有一个行人,踩下油门很久,景色飞似的划过,才能遇见个红绿灯。太阳的炙烤下,紧贴地面的空气如沸腾的开水,将车包裹。
   
 
黄少天纵然是抱着条狗也没个安稳,伸手将音乐开的挺大声,踩着节奏动次打次摇头晃脑。坐在副驾驶座上,给了他得天独厚犯罪的机会。喻文州开车之余,还得腾出精力防范他时不时摸个小手。
 
 
这愚蠢的碰瓷行为,黄少天乐此不疲,喻文州也乐在其中。两个乐一相撞,就容易坏事。趁着前方的红灯,喻文州手撑在驾驶位上,扭头过来对着黄少天的面颊,用唇贴紧蹭蹭。
 
 
黄少天突的不说话,车里的空气略安静了那么几秒,又传递一句:"靠。喻文州你怎么总是趁人不备袭击!我不满意!我有脾气!"
 
 
喻文州知道不满意是假,也知道脾气是假。对黄少天而言,能说出口的都不是真。故他手搭着方向盘,转头装作正经:"开车呢。"
 
 
黄少天那个不满意啊,在一起的第一个五年就能让你飘了,当你天哥拿不动刀了?他下定决心要给予喻文州一点小报复,将窗户压着开了个小缝,热空气刷刷将车内的冷气代替干净。既然是小报复,那这么大已经足够,所以他又将车窗关的严严实实。车内的空气开始回冷,转头看看喻文州,很好,还是一本正经开车的模样。
 
 
小打小闹算了,大闹,黄少天是不敢的。喻文州这驾照,说白了到手不到两个月。他们现在是系在一辆车里的蚂蚱,未来也是。万一哪个人凉了,红线留一端,保不齐哪个小妖精给偷走另一端。他这宝贝,得攥攥紧了。再说这个设想— —别吧,文州凉他不说摸着良心,全身上下哪个器官不在叫嚣着:"老子舍不得"。自个凉呢,放五年或者更远之前,他无所谓。而经过了这兵荒马乱的五年,他哪舍得弃了。
 
 
黄少天觉着自己真是捡个宝,大概是夜明珠级别,能在漆漆黑的夜中如明火般亮啊亮的。这和他的阶级不符,而他捡了,或者说喻文州自个送上了门,还追着他不放。
 
 
八年前— —八年了,那个奇妙的谣言,那段暗无天日的日子,变得遥遥而不可及。他微微笑笑,便能剥开云雾,承担过去压垮他的一切。
 
 
他记起那次教室之中,骤然亮起的灯光,连影子都无所遁形。喻文州丢给他张便签,写着"吃了我的酒心巧克力,就是我的人了。"
 
 
其语气之霸道,其逻辑之不顺,怎么看不是出自年纪第一之手,而年纪第一喻文州笑笑,接到一张回复。
 
  
"一盒怎么够,至少一盒零一颗。"还附带着一个很丑的q版头像,有一颗甜甜的虎牙。
 
 
说实话,黄少天那是第一次懂了什么叫恋爱使人傻逼。晚自习之后,喻文州不顾宿舍的禁令出门买了两大盒。两个人都不是喜欢巧克力的主,这两盒差点吃到天荒地老。
  
 
后来,成了能用巧克力解决的问题,都不是问题。每每喻文州生气了,或道是黄少天以为喻文州生气了,都会自觉打开橱柜,掏出一盒包装尚完好的巧克力,塞进嘴里开始大嚼。他会有一点皱起眉头,巧克力在舌尖化开,渗进舌苔,是苦渣渣的。最后喻文州给黄小爷气笑,事态会演变成一个苦味的吻。
 
 
他又记起他们第一次的约会,他在黑暗的教室,同学眼皮子底下敢回喻文州一个亲亲,其实脸皮子薄的不行——在一场甜甜的垃圾校园恋爱电影的最后一排,喻文州紧紧攥着他的手,指着其中一个场景,告诉他,我们第一次相见也是这样。黄少天的脑突然跳转到初遇隔天,他的妈妈不知道找了怎样的关系,才给他调进了这市一流的高中,他不耻,他想反抗,可他无能为力。他的母亲是个有野心的母亲,无能又嗜酒的父亲配不上。喻文州对他,是唯一可以任他释放包裹已久的满身戾气的坏,也可以接受他所有的好。可到底怎样的过滤器,都无法筛去第一面,他对喻文州的满满拒人千里。
  
 
喻文州伸手将黄少天箍在怀里,笑笑:"喻某没定力,初一就被隔壁的天哥勾去心神。"待黄少天惊愕地抬起头,一句话甩出:"你还没定力,一句喜欢忍了五年。那初中时的傻逼谣言……"
 
 
喻文州笑了,发出很轻的气息,同时捏了捏黄少天手指上明显的骨节,向他承诺:"我们一起面对。"
 
 
"好的。我发现,"黄少天拉长尾音,"它根本不是谣言了。只是不太准确,我的取向……"他用手指戳了喻文州搏动的心脏。

 
  
 

  
 
 
喻文州真的履行了他的诺言。大到黄少天拒绝妈妈出国的安排时,抑或和家人出柜被赶出门的那个下午,小到今晚吃个麻辣烫,他们只紧紧攥着对方的手。无论经历过什么,黄少天都能够笑笑,摆摆手,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,自己经历了一个很棒的五年。
 
 
此时,他们正行在路上。一个小时之后,他们将打开后备箱,黄少天将把喻文州摁在小马扎上,递上一片滴着汁的西瓜,一脸臭屁的炫耀,我天哥,你男朋友,挑的瓜绝对是最甜的。大黄狗会对着他们汪两声,不停摇着尾巴。黄少天会大方的从自己那半中给大黄狗送些,大黄狗啃到满头是汁水,跑来再蹭回他一身。黄少天假意踹它一脚,念一声"去"。大黄狗呜呜呜只能来喻文州这寻找安慰,他无奈的缕缕大黄狗的毛,暗暗念叨着,来,我们找少天哥哥报仇。说着转身,在含着西瓜瓤显得鼓鼓囊囊的脸侧黏黏糊糊吻上一口。
 
 
有执子之手的子,有瓜,有狗,有满天飞舞的虫,孤独拆开,是如此的温馨而美好,黄少天倒愿意和喻文州一起孤独,直至终老。
 

end
纵然是明中也有月。
很开心可以和一群可爱的太太写了这个故事。

评论 ( 11 )
热度 ( 24 )

© 🐣贫儿 | Powered by LOFTER